居山四望阻,风云竟朝夕。
深溪横古树,空岩卧幽石。
日出远岫明,鸟散空林寂。
兰庭动幽气,竹室生虚白。
落花入户飞,细草当阶积。
桂酒徒盈樽,故人不在席。
日落山之幽,临风望羽客。
岩壑澄清景,景清岩壑深。
白云飞暮色,绿水激清音。
涧户散余彩,山窗凝宿阴。
花草共萦映,树石相陵临。
独坐对陈榻,无客有鸣琴。
寂寂幽山里,谁知无闷心。
山斋独坐赠薛内史。隋代。杨素。 居山四望阻,风云竟朝夕。深溪横古树,空岩卧幽石。日出远岫明,鸟散空林寂。兰庭动幽气,竹室生虚白。落花入户飞,细草当阶积。桂酒徒盈樽,故人不在席。日落山之幽,临风望羽客。岩壑澄清景,景清岩壑深。白云飞暮色,绿水激清音。涧户散余彩,山窗凝宿阴。花草共萦映,树石相陵临。独坐对陈榻,无客有鸣琴。寂寂幽山里,谁知无闷心。
此诗作于隋朝初年。杨素是隋代军事统帅,他的诗有一种朴质劲健的气质,已经开唐代风骨、声律兼备诗风之先声。《山斋独坐赠薛内史诗二首》便是体现他诗风的代表作。薛道衡在隋初曾任内史舍人,与杨素经常诗歌唱酬。薛道衡集中有《敬酬杨仆射山斋独坐诗》,即酬杨素此篇。
参考资料:
1、吴小如 等.汉魏六朝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2:1455-1456
本诗给人一种寂寞空灵之感,一切都很淡,都很静,有飘浮不可捉摸之感。
“居山四望阻,风云竞朝夕。”起势空灵飘远,极富意境,让人眼前有高山环绕、云雨流离之感。字面一拆,字字无奇,字面一合,顿时有百倍的意境,可见,意远在言外。这是对大环境的冲淡的一笔。“深溪横古树,空岩卧幽石。”对仗工整,虚中逐渐趋实,但是空灵的意境有所损伤。本句刻画了环境的静、深、幽,进一步为后面的愁绪造势,正在渐渐地深入之中。“日出远岫明,鸟散空林寂。”忽又摇开,造成跌宕的姿态,有小波澜摇曳。这一句的奇在于:日出天明,本该是生机复发、百鸟歌唱、心情舒畅的时刻,作者却逆意而行,对“寂”作进一步的渲染,那淡淡的愁丝几乎已经洋溢出字面,懒懒地在心中潜行了。
再而写到居室,“幽气”“虚白”“落花”“细草”都围绕着居室来写,刻画其幽静、寂寞、凄清的感觉,一切的感觉都是清冷,没有人气。居室的四句,看来仍然是景物描写,无一字提“愁”,无一字提“思”,但是寂寞惆怅之感已经伸手可及,全然浸满读者的心灵。一切的愁绪,后四句给出了原因:故人不在,复又思念故人。美酒盈樽,对面无人,更形伤感。“日暮山之幽,临风望羽客。”最后突又摇开,复现空灵幽远之感,成一摇曳的大波澜。“日暮”暗中呼应“日出”,机心巧运,告诉读者,这思念,又在这日升日落之中独自消受了一天:朝夕之风云,也正对着了这朝夕之愁肠。
本诗哀而不伤,朴实不事雕琢,感情自然而不矫饰。机心藏而不露,自然天成,看似信笔而来,实则颇有匠心。描写起自远山空林,再至兰庭幽室,再至盈樽美酒,由远及近,由大而小,由粗而细,由虚而实,其中情思,缓缓流淌,由朦胧而至清晰。最后忽又挽回到日暮远山,感情也到此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使全诗浑成一体,从景到情,圆满无缺。
杨素(544年—606年8月31日),字处道。汉族,弘农华阴(今属陕西)人。隋朝权臣、诗人,杰出的军事家、统帅。 他出身北朝士族,北周时任车骑将军,曾参加平定北齐之役。他与杨坚(隋文帝)深相结纳。杨坚为帝,任杨素为御史大夫,后以行军元帅率水军东下攻陈。灭陈后,进爵为越国公,任内史令。杨广即位,拜司徒,改封楚国公。去世后谥曰景武。 ...
杨素。 杨素(544年—606年8月31日),字处道。汉族,弘农华阴(今属陕西)人。隋朝权臣、诗人,杰出的军事家、统帅。 他出身北朝士族,北周时任车骑将军,曾参加平定北齐之役。他与杨坚(隋文帝)深相结纳。杨坚为帝,任杨素为御史大夫,后以行军元帅率水军东下攻陈。灭陈后,进爵为越国公,任内史令。杨广即位,拜司徒,改封楚国公。去世后谥曰景武。
感阿富汗近况。近现代。伯昏子。 莫恃昆仑峻,闲观高附兵。萧墙荆簇满,卧榻虎横行。白骨撑星帜,烟荒隔汉营。固疆能不慎,奇计待陈平。
夜宿刘将军园亭 其二。清代。申涵昐。 仗剑从戎去,堂留绿野虚。园丁晨扫径,奴子夜烹鱼。灞上谁开垒,西湖正跨驴。清时无战伐,卫霍有闲居。
犍为王氏书楼。宋代。苏轼。 树林幽翠满山谷,楼观突兀起江滨。云是昔人藏书处,磊落万卷今生尘。江边日出红雾散,绮窗画阁青氛氲。山猿悲啸谷泉响,野鸟?戛岩花春。借问主人今何在,被甲远戍长苦辛。先登搏战事斩级,区区何者为三坟。书生古亦有战阵,葛巾羽扇挥三军。古人不见悲世俗,回首苍山空白云。
松林缭峻岭,百尺森葱青。不知何年种,天矫乱龙形。
浓阴翳修途,当暑有馀清。长风一披拂,时作波涛声。
自容趋藤山路古松皆合抱百馀尺枝叶扶疏行人庇赖为取松明者所刳剔因而摧倾十已六七良可惜也。宋代。李纲。 松林缭峻岭,百尺森葱青。不知何年种,天矫乱龙形。浓阴翳修途,当暑有馀清。长风一披拂,时作波涛声。如何锥刀徒,使争爝火明。伤肤及肌骨,风雨因摧倾。颠倒委榛棘,气象犹峥嵘。行人失庇赖,伫立空凝情。缅想栽培初,爱护如目睛。合抱始毫末,几经霜露零。一日毁有馀,百年养不成。忍使易凋丧,此理真难评。忆昔陶士行,为政有善经。擢禾与移柳,一一纠以刑。既往不及追,将来犹可惩。感动遂成章,庶几知者听。